武从文内心其实早有猜测,此时得了印证还是恨得牙根直痒。 不过他还是故意问道:“你为何一个人前来,不去寻我一起?” 陈二狗低下头答道:“我来是要杀人报仇,不想连累大郎哥” 武从文闻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旁的武松和庞春梅眼中也都露出了赞赏之色。 武从文此刻心底想的,已经不仅仅是要干掉西门庆了! “杀你娘的那人是谁知道吗?” 陈二狗摇摇头,“不知道叫什么,不过俺认得他那张脸!” 武从文点点头不再问他,扭头对着庞春梅诡异一笑。 “我怎么相信你的话?” 庞春梅被这个笑容搞得有点儿愣,定了定神答道:“那西门庆正在狮子楼,你们可以去个人看看,便知我是不是诳你。” 武从文似乎没有半点怀疑,扭头对陈二狗吩咐道:“你留在这里看着她,顺便盯紧有没有西门府的人外出,我与二郎走一趟狮子楼。” 陈二狗毫不犹豫的点头领命。 庞春梅却突然插口道:“那西门庆平常都会喝到后半夜才回来,到时趁着酒醉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! 狮子楼地处闹事,不好动手。” 武从文冲她笑笑,故意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庞春梅一愣,却还是老老实实作答。 武从文听她没有说谎,这才彻底放下心来,咧嘴一笑道:“呵呵,我也没打算在那动手!” 一边说,一边已经转身朝狮子楼的方向当先走去。 他的确没有打算在那杀人。 猫在咬死老鼠之前,怎么能不好好戏耍一番呢? 空旷的街道矗立着一座华丽的三层酒楼,和周边建筑都黑着不同,它的顶楼不但灯火通明,还时不时传出一阵喧闹。 几辆马车停在路边,一个中年车夫正靠在车壁上打盹。 他闭着眼挪了挪身子,想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,突然感觉脖子被一只大手卡住,身体随之便飞了起来。 狮子楼一层是招待普通食客的大堂,二层是一间间独立包厢,顶楼据说是和隔壁鸳鸯楼联营的,专供阳谷县的豪富人家开特色party! 此时早已经过了宵禁时间,西门庆和本县的一群土豪纨绔却浑不在乎,每人搂着两个粉头兴致正高。 “昨日便叫西门兄喝酒,你怎地拖到今天才来?”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瘦削男子笑着问道。 “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小娘了?” 桌上众人一起哄笑。 物以类聚、人以群分,在座都和西门庆一个德行,欺男霸女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。 西门庆被群嘲了也不恼,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道:“的确是有一个小娘” 话说了一半,他却突然顿住吊人胃口,转头喝了一杯粉头递到嘴边的酒才接着道:“你们可听说过咱们阳谷县的‘三寸丁’?” 立刻有人接话道:“卖炊饼的武大郎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