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怀疑害自己的人是月银,却无法求证,每次看见月银都怕得要命,害怕对方又折磨自己。 张嫂唯唯诺诺,低着头不敢看月银。 她变化如此明显,就连沈郝平都不由看了她几眼。 大约是少了个得心应手的应声虫马屁精,沈郝平心中怒火更甚。 “走前张嫂检查一遍她的行李。 吃里爬外的东西,别让她带走我们家任何东西。” 听见丈夫的话语,白秀莲眉眼间流露出一丝难堪与不忍,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 从月银被沈郝平勒令收拾行李离开沈家开始,白秀莲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。 她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盯着月银,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 沈郝平冷漠地注视着月银,没有一句废话:“收拾行李,滚吧。” 沈家人口众多,此刻所有人都看着月银的动作。 没有多余的叱责、唾骂,所有人都泾渭分明,站在一旁冷眼旁观。 神情不屑的继父、冷漠的母亲、不远处的厨房内,躲着几名佣人正竖着耳朵紧张偷听。 月银轻声道:“我非常讨厌这种行为,有时候我会想要……” “感到厌烦。” “厌倦、无限的烦躁。” 伴随着少女的低语,窗外明亮的月光迅速变暗。 沈郝平尚未察觉到不对,冷声道:“说些什么已经晚了,沈家容不下你这只白眼狼,出去!” “别对我这样讲话!” 月银的声音陡然尖利,响彻屋内外。 尖利的女声带来咆哮的狂风,别墅大门被冲击撞开,呼啸而过的狂风穿过屋内,带来的风沙迷得屋内人睁不开眼。 屋内的瓷器挂饰劈里啪啦摔了一地。 站在最中间的沈郝平被无形的狂风冲击,砰的一声撞在墙上,抱着小腿缩在墙壁处,表情痛苦:“腿,我的腿! !” 这变化吓到屋内外的所有人。 白秀莲脸色发白,躲在屋内的佣人不敢抬头,几人面色紧张地互相盯着对方。 沈郝平刚才被风吹到一路撞过桌子,摔倒时腿似乎骨折了,此刻抱着腿疼得脸都白了。 他低骂一声,吩咐身旁的张嫂来扶他。 白秀莲从惊恐中回神,听见丈夫的痛呼声后,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电话。 可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没有信号,每一个电话都拨不出去。 月银走到沈郝平面前,居高临下注视着他,眼神淡漠:“我说过了,别对我这样讲话。” 黯淡的月光穿过窗户落在月银身上,在场的众人清晰地看见她照耀在墙上的诡异影子。 趴伏在少女肩背上的削瘦鬼影,无数扭曲飞舞的庞大肢体、怪异庞大的人头…… 空气中传来不知名的诡异低语,只是聆听便让人心中不适,嘻嘻哈哈的笑声接连响起。 伴随着白秀莲的尖叫声,所有人看见月银照耀在墙面上的影子缓缓膨胀,长到有一面墙高,抵达数米高的房顶。 最终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,那只影子脱离了自己的本体。 渺小削瘦的影子膨胀扭曲变成大片阴影,随后迅速蔓延,在极快的时间内占据房屋,所有人都被这变化吓到失声。 在短暂的沉默后,房间内爆发出震天的惊叫,所有人逃命般仓惶跑出沈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