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里还是回我家?衣柜中传来了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,下一刻,随着“砰” 的一声响动,沈知言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,他身后紧跟着顾铎。 顾铎一把拽住了沈知言,无奈道:“怎么气性这么大?” 沈知言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目眦欲裂,“你弄我身上了! 还擦都不擦就把衣服给我穿上了! 脏不脏啊!” 顾铎没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,一时有些心虚,“那我现在知道了,下次注意。” 沈知言挣了一下,“你先松手,我去洗个澡。” 顾铎却将手劲儿收得更紧了,喉头滚动了一下,“在这儿洗什么,回家洗。” 沈知言一怔,耳朵红了又红,垂着长睫,语气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,“我这个样子出不去,一闻味道就知道干嘛了。” 见沈知言这幅模样,顾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要不是对方还在生气,恨不得再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一会儿,“怕什么,有我呢。” 说罢,顾铎便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,引来了沈知言的一阵惊呼,“你干嘛!” 顾铎好脾气地将人掂了掂,就往外走去,“小点声,沈总,我帮你避开人。” ……顾铎避开了人群,将沈知言带到了自己车上,将人放到了副驾驶位上后,又给他系好了安全带,这才打开了另一侧车门,开车带着沈知言离开了会所。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,路上沈知言越复盘越觉得自己似乎着了顾铎的道。 顾铎说自己喜欢他,可对于这一点,沈知言确实搞不清楚。 沈知言是孤儿,虽然成长过程中也有过朋友、老师,但是他从来没有建立过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。 确切地说,他不太知道如何与他人建立情感联系。 与他朝夕相处时间最长的,一个是沈岁安,一个是孟时平,如果再加一个的话,勉强可以再算一个秦昭。 对于他们,沈知言是当做家人看待的,他将这种感情称之为“相依为命” 。 而对于其他人,除了对viotti的师生情外,他都是在用社交手段进行应付,倒也从来没有显得失礼过。 可喜欢不喜欢这种事,他实在不太会分辨。 顾铎对他确实有些吸引力,但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见色起意,正如viotti所说,顾铎这人就是按照他的审美点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