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听澜心满意足地掂了掂糕点:“自然。” 祝予怀无奈:“你们这话说的,总让我感觉自己在行贿。” “放心,你不行贿我也向着你。” 卫听澜笑了一声,将糕点收好,“时辰不早,我们回去吧。” 祝予怀也觉得累了,点点头上了马车。 他们一道踏上回城的路,在进城门后不久,双方就相互辞行,各自归家。 祝予怀撩着车窗帘子,注视着卫听澜牵马远去,隐入闹市的人潮中。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一人一马的背影了,他才放下帘子,问道:“阿鸣,濯青走的那条路,是去卫府的吗?” 易鸣驾着车,闻言回头张望了一眼:“是的吧。 京中街巷四通八达,哪条路都能到他家。 怎么,公子要改道去卫府?” 祝予怀犹豫片刻,道:“不必了。 还是回家吧。” 易鸣听他语气似乎有点惆怅,心中不解:“公子今日出城游玩,不够尽兴吗?” “尽兴。” 祝予怀说,“今日风和日丽,正适合散心。” “当真?” 易鸣有些不安,回头向车里道,“公子不必顾虑,是不是我贸然追上来,扰了你们的兴?” “没有的事。” 祝予怀忙道,“就是……我总觉得濯青有些心事,不愿同人说。” 易鸣噎了一下。 不是,那家伙的心事还需要说吗?就差写在脸上昭告天下了吧。 “这种事也急不来。” 易鸣心情复杂地转了回去,“公子也无需追问,他想说的时候,自然会说的。” 当然,最好是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别说了。 “也是。” 祝予怀若有所思,“大不了在他心里愁闷时,陪他出城散散心。” “……” 易鸣迟疑,“他,心里愁闷,吗?” 祝予怀也不知想通了什么,语气释然了不少:“他心里不畅快,才会突发奇想出城跑马,我一问,他就耍些孩子气的小把戏叫我分心……也罢,他高兴就好。 你说得对,他想说时自然会说。” 易鸣听得瞠目结舌,马都不知道怎么赶了:“不是啊公子,他跟你打趣逗乐,那就是因为,他对你……他……” 他期期艾艾半天,最终拿马鞭重重杵了下眉心,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:“唉! 算了。” 祝予怀不解:“什么算了?” 易鸣薅着自己的脑袋瓜,只觉得有些话憋得难受,说出来也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