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句话里,竟蕴含了如此丰厚的感情色彩。 这话头转得太过突然,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狡辩。 屋内死寂一阵后,高邈了然:“果然是真的!” 卫听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扭头喝道:“侯跃,焦奕!” 侯在房门外的两个人打了个激灵。 侯跃咽了口唾沫,心虚道:“老焦,叫咱呢。” 焦奕拒绝:“你告的状,你自个儿收拾。 别拉上我。” 侯跃震惊:“兄弟义气呢焦哥?你敢说祝郎君那头的状不是你——” 焦奕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。 “唔唔唔!” …… 窸窸窣窣的挣扎声传进屋内,一直在角落装透明人的于思训默默看天。 几日不见,他相亲相爱的兄弟们互相捅刀的本领也渐长。 卫听澜深吸了几口气,拳头硬了。 被高邈喋喋不休地好一顿教训后,走出房门的卫听澜整个人都蔫了一点。 他掠了一眼杵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人,轻飘飘地开口:“呵呵。” 焦奕和侯跃:“……” 没等他们硬着头皮说点什么,卫听澜已经面无表情地飘走了。 “他没事儿吧?” 侯跃偷偷瞄了一眼,“伤着自尊了?” “不。” 焦奕看着他孤寂的背影,“我看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四个字。” “威风扫地?” 焦奕痛苦地摇头:“是‘下次还敢’。” 卫听澜一路走,一路揉着听麻木了的耳朵。 他最没耐心听人唠叨,可心里也明白,高邈这次去而复返,除了养伤和调查细作身份,更主要的还是担心他在京中的安危。 以身涉险的事他确实干了,高邈再怎么数落,他都得认。 反正也是左耳进右耳出,比起他老爹那顿鞭子,算是不痛不痒。 卫听澜心态良好地将那些劝诫抛到脑后,走到揽青院时,正好遇上了行色匆匆赶回来的祝予怀和易鸣。 “濯青?你怎么出来了。” 祝予怀略有惊讶,往他来的方向望了望,“我听阿鸣说,高将军和师兄回来了?” “正是。” 卫听澜以为他是担心两人,补充道,“你放心,他们都无大碍。 高邈的眼睛受了伤,不过方先生说问题不大,此番算是有惊无险。” “那便好。” 祝予怀松了口气,轻车熟路地拉起他往里走,“你快回屋去,别又受了寒。”